心有雜念,物不感通
  
  有一個人非常喜歡海鷗,他每天清晨就到海上(邊),與海鷗一起遊戲。飛來的海鷗不下百隻。
  他的父親說:「我聽說海鷗都跟你一齊遊戲,你何不抓幾隻回來,讓我玩一下?」
  翌日早晨,他又到海上(邊),海鷗卻只在天空飛舞而不下來。
  所以說:最高的語言是摒棄話語,最好的行動是沒有刻意的行為。想要運用各種分別心來瞭解智慧,那實在太膚淺了。(譯自《列子》黃帝篇第十一則)

            誠信不疑,處處無礙
  
  商丘開在晉國的范子華家做客。範家的門客,經常作弄商丘開,向他開玩笑,可是商丘開卻一直信以為真。
  有一天,他們指著河流彎曲的深水處,告訴商丘開說:「那裡有珠寶,你游泳過去,潛個水便可以得到!」
  商丘開遊過去,又再遊了回來,果然找到一顆寶珠。
  不久,範家的倉庫發生火災。范子華先生告訴商丘開:「如果你能進入火中拿出有文彩的絲織品,我便有賞賜!」
  商丘開進入火中,往還搬出主人所吩咐的東西。在熊熊的烈火中,他的身體絲毫沒有燒焦。
  眾人向他道謝而且請問訣竅。
  商丘開說:「我沒有什麼秘訣,我以為你們所說的都是真話,惟恐自己的誠心不夠,無法徹底奉行,不知道形體的施為,也沒有考慮到利害關係,專心一志便沒有忤逆的事物發生,如此而已!」
  孔子知道這一件事,便告訴學生說:「至信的人可以感化萬物,感動天地、鬼神,縱橫六合而無所障礙,它的大用豈只在進入水火和險境平安而已嗎?商丘開相信不誠的假話,仍然能如願以償,沒有障礙。何況對方和我都出於真誠呢?(那威力可就更難以想像了)」(譯自《列子》第二卷)
  楊仁山評說:「『對方和我都出自真誠』這一句話,可以做為念佛往生淨土的實證。阿彌陀佛發大願接引眾生,是他的真誠。眾生念佛往生淨土是我的真誠。商丘開相信不誠的假話,誠信缺少了一邊,他猶然如願以償。佛和我都出自真誠,那有不往生淨土的道理呢?」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一卷第八十頁)

            慈孝之人,家有祥光
  
  隋朝時,有一位孝子姓華名秋。他母親過世後,他便在墳墓旁搭蓋一間小茅廬。
  有一天,郡縣裡舉行大規模的獵捕行動。有一隻兔子跑進茅廬,藏匿在華秋的膝蓋下麵。獵人來了覺得十分訝異,但不再追究。
  從此那只兔子便時常在華秋的小茅廬住宿。後來皇帝下詔表揚華秋的門閭。
  有一年盜匪橫行,他們來到華秋的茅廬附近,便互相告誡說:「我們不要侵犯孝子!」鄉里賴以全活的人數非常眾多。(譯自《隋史》孝行傳)


  (評)觀看兔子跑進茅廬,藏匿在華秋的膝下,足見孝子的住處,必定有祥光瑞靄,能庇護眾生,解除他們的畏懼和恐怖。
  從前佛在世時,有一隻鴿子被老鷹所追逐,投入佛的身影內,鴿子的畏怖立即消失。觀世音菩薩在《妙法蓮華經》的「普門品」裡說:「一切眾生如果稱念我的名號,或看見我形像,便能遠離系縛的恐怖,遠離身心逼迫和性命危險的恐懼。」
  華秋只是一位凡夫,自然不敢跟佛菩薩的境界相比。然而,他對眾生起慈悲和孝順心,是菩薩發心的開始。直到成就佛道,也不過圓滿這心而已。就根本上來說,人能孝順,即與佛菩薩心沒有兩樣,所以跟物類的感應也不可思議!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二卷第一四八至一四九頁)

            仁德所被,害蟲回避
  
  漢朝的卓茂,曾經學過詩經和禮記,對儒學頗為通達,生活恬淡、消遙而且熱愛真理。他從少年到老年,從來沒跟別人發生爭執。
  有一天,他剛接受朝廷的禮召,出任丞相。當他從相府走出來時,有人指認他騎的馬匹是對方的。
  卓茂問說:「您的馬遺失多久了?」
  對方答道:「大約有一個多月!」
  卓茂擁有那匹馬已經一年多了,他心裡知道對方誤認,但仍默默解開馬的韁繩,將馬牽給對方,讓對方拉著車子而去。
  卓茂告訴他:「如果發現這匹馬不是您的,請您牽來丞相府還我!」
  隔了幾天,那位馬主另外找到原先遺失的那一匹馬。於是他便將卓茂的馬送回丞相府,並且叩頭道謝。由此可見卓茂隨和不愛爭執的個性。
  卓茂出任密令時,非常關心百姓的福利,他視民如子,經常發覺人民的優點而加以教導,自己的嘴裡從不說難聽的話語。數年後,教育和道德的感化非常盛行,每個人都路不拾遺。
  漢平帝時,發生了蝗蟲災害。河南省二十幾個縣的受災情形都十分嚴重,但蝗蟲卻不進入卓茂所管轄的區域。
  漢光武帝即位後,先拜訪卓茂,說他名冠天下,應當接受重賞。漢光武帝請他出任「太傅」,封他「褒侯」,並且賜他兩個兒子官爵。(譯自《後漢書》卓茂傳)

            慈悲物命,感現瑞相
  
  吳宜霖的爸爸是一位愛護動物的老先生。有一天,他的兒子去山裡捉了三隻兔子,準備殺來進補,他便趁機把兔子全部放了。他們父子倆為了這一件事,起了爭吵,差一點大打出手。
  老先生很傷心地進入佛堂拜佛,沒想到所焚燒的檀香末卻現出兔子的圖案,樣子非常逼真,連他的兒子看了以後,也開始歸向佛門。
  有一年的雨季,因為下了太多雨,馬路淹了水,水退了以後,有兩條魚被擱淺在路上,吳老先生經過,順手將那兩條魚放入水中,他回家後,佛堂所燒的檀香末,又呈現出兩條魚的形狀,見者無不稱奇。楊連成居士手上就有這些照片,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找他閱覽。
  有一天,鄰居準備殺一隻狗補冬,把狗倒綁在一條繩子上。吳老先生看見狗掙扎和可憐的樣子,又不敢得罪鄰居,脫口冒出一句:「我沒辦法救你,阿彌陀佛!你趕快來救它吧!」
  綁狗的繩子突然斷落,那一隻狗很歡喜地跑來跪在吳老先生的面前。
  吳老先生揮手趕狗逃走,狗以為老先生要打它,調頭往外跑,跑了幾步路,又回來向吳老先生點頭致謝。
  吳老先生說:「你要謝阿彌陀佛,不要謝我,現在你還是趕快逃命吧!」
  那一隻狗好像聽懂人話,帶著感謝的眼光,向前奔跑。(楊連成先生口述)

            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
  
  有一次,李廣出外打獵,看見草叢裡的石頭,誤以為是老虎。拉弓射出一箭,射中那塊大石,箭鏃深入石中。
  李廣上前察看,發現是塊石頭。重新再射了幾箭,始終無法射入石頭。(譯自《史記》第一百零九卷)
  有一天夜晚,楚國的熊渠子看見烏黑中一大塊石頭,以為是伏臥的猛虎。他拉弓一射,箭鏃也沒入石塊中。
  這兩件事同出一轍,足知一切惟心所造,而非虛構也。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一卷第七十九頁)

            生公說法,頑石點頭
  
  竺道生,本來姓魏,是钜鹿人。他居住在彭城,祖先都是當官的。他的父親是廣戚縣的縣令,被鄉里的人稱為善人。
  道生年幼時非常聰明,領悟力很強,他的父親知道他不平凡,所以十分疼愛他。
  後來,道生遇到了竺法汰,歸依了佛門,而且跟隨竺法汰學習佛法。他十五歲,便登座說法,贏得長老和名士們的讚賞。
  他曾住在廬山,研讀佛經和修行長達七年之久。後來又與慧、慧嚴法師一齊雲遊長安,並且向鳩摩羅什學習佛法。關中的僧眾無不稱讚他的神悟。
  隨後,他返回都城,住在青園寺,寫了許多佛學論著。當時六卷的《泥洹經》已經先流傳到京師,道生剖析經中的義理,建立一闡提成佛的說法。
  當時大本的《大般涅盤經》尚未傳到,守舊的學者和法師們都反對道生的觀點,認為他提倡的是邪說,排斥並且將他趕出寺院。
  道生法師來到平江的虎丘山,以豎立的石頭為聽眾講解《涅盤經》。當他講到「一闡提有佛性」時,他問石頭:「我所說的道理契合佛心嗎?」沒想到石頭都點頭答應。
  後來,他雲遊廬山,住在銷景岩,聽說曇無讖**在北涼重新譯出《大般涅盤經》的後品,這時候才驗證了道生的理論正確無誤。(見《高僧傳第一集》第七卷、《釋氏稽古略》第二卷)

           心有分別,缽有輕重
  
  中國最偉大的譯經家鳩摩羅什,七歲出家。十二歲時,隨他母親(龜茲國王的妹妹)來到月氏北山,有一位阿羅漢看見鳩摩羅什,覺得非常驚訝,告訴他母親說:「你應當時常守護這位小沙彌,如果他到了三十五歲不破戒,便可以大興佛法,度人無數,與優波多一樣。假如守戒不完全,那他只能做一位有才藝的法師而已!」
  不久,他們母子進入沙勒國,鳩摩羅什將佛缽頂在頭上。他心裡想:「缽這麼大,為什麼卻這麼輕呢?」
  一起這種念頭,他馬上感受缽的重量太大,自己的力氣無法負荷,他叫了一聲:「好重喲!」佛缽立即掉落地面。
  他的母親問說:「你剛才不是頂在頭上好好的,怎麼突然無法承受呢?」
  鳩摩羅什答道:「孩兒的心中有了分別,所以缽才有輕重的不同!」(譯自《高僧傳初集》第二卷第三十二頁)

           物由心生,相隨業轉
  
  幹寶的父親有一位十分寵愛的婢女,因此他母親非常嫉妒她。
  幹寶的父親逝世後,他母親便將那位婢女推入墓中。當時,幹寶他們兄弟年紀還小,並不曉得。
  經過十餘年,母親逝世時,幹寶打開墳墓,發現那位婢女栩栩如生地趴在棺木上。幹寶用車子將那位婢女載回家,經過了一天,那位婢女才蘇醒。
  婢女告訴幹寶:「這段期間,令尊經常拿飲食來給我,他對我的恩情與生前完全一樣,所以我在地下並不覺得厭惡。他還告訴我許多幹家吉凶禍福的事情……。」
  婢女所說的那些事情都被幹寶證實了。不久,她不但嫁人而且還生育子女。
  幹寶的哥哥曾經因病而斷氣,經過了一天而體溫仍然沒有變冷。後來又活醒過來,並且說看見許多天地間鬼神的事,他好像從夢中醒來,而不知道自己曾經死亡。
  幹寶因此搜集古今神只及靈異人物的事蹟,寫了一本二十卷的《搜神記》。書成之後,他拿給劉觀賞,劉告訴幹寶:「你可以說是靈界的董狐(注)了!」(《晉書》幹寶傳)
  (注)董狐是春秋時代晉國非常正直的史官。《左傳》「宣二年」記載:晉靈公暴虐無道,想殺害正卿趙盾,趙盾逃亡,尚未出離國境,趙盾的族人趙穿便弑殺晉靈公。趙盾回到晉宮,並沒有糾正或查辦趙穿。董狐就在朝廷上寫著:「趙盾弑殺君主!」孔子說:「董狐是古代的好官吏,他書寫史實毫不隱瞞!」後人把不畏權勢,據實報導的筆法,稱為「董狐筆」。
  (評)有人會懷疑墓門封閉,鬼怎麼拿飲食進去呢?其實,物質由於心念而改變,也隨著業力轉動。我們眼睛所看的現象,手所拿的東西,怎會是真實的呢?關於「大小相容,一多相入」的道理,佛經早已說過了。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二卷第三十九頁)

            福緣差別,所見不同
  
  明朝時,嘉興有一位商人,積蓄了數百兩銀子,貯藏在陶甕中,上面放了兩隻金釵,埋在地下。
  兒子窺到父親藏寶,暗中偷挖出陶甕,發現甕中只有清水。他用手在甕中試探和攪和,沒有找到什麼東西。於是,便又將蓋子封好,埋在土裡。
  後來,父親打開陶甕,拿取銀兩,數目絲毫沒有減少,只是上下的次序攪亂了。他便問妻子說:「我把金釵放在銀子上面,怎麼現在卻跑到下面呢?」
  他的兒子把原因說出來,大眾都感到非常驚訝。因為父親的錢財,兒子尚且不一定能擁有,何況是非分的妄想或覬覦呢?(明朝陳良謨所著《見聞紀訓》、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三卷第四十七頁)

            黃金害人,如同毒蛇
  
  《大莊嚴論》記載:釋迦牟尼佛與阿難在荒郊野外行走。在稻田旁,看見了埋伏的寶藏。
  佛告訴阿難:「這是大毒蛇!」
  阿難回答:「是!」
  當時有一位農夫,聽佛說有毒蛇,立即跑去看個究竟,發現了真金。他說:「沒想到出家人所說的毒蛇,卻是真金!」
  於是,他便將金子帶回家。他原先非常貧窮,衣食欠缺,因為得到那些金子,家境變得很富裕,開始穿綾羅綢緞,吃山珍海味。
  國王對他突然變富十分訝異,便把他關在監獄中。他從前所得到的金子已經用光了,不但無法出獄還要受刑罰。他自言自語說:「世尊毒蛇!阿難毒蛇!」
  獄卒聽了,跑去稟告國王,國王問他原故,他才說:「從前我在田裡,聽佛世尊以黃金比喻為毒蛇,今天我才領悟其中的道理!」
  大象因為牙齒而焚身,匹夫本來無罪,因為身上帶著貴重的璧玉而有罪。許多知識份子都能說出這道理,然而,聚集錢財的人多如牛毛,舍散家財的人卻像鳳毛麟角那麼少。
  這是什麼原故呢?沒有別的,因為人們慳吝和貪愛的習氣很重,喜捨的心難以發出來。只有像古代的賢人那樣隨順施捨,為子孫逃避災禍,為眾生造福,才是真正善於用財。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一卷第一五七頁)

           心生貪念,黃金變蛇
  
  明神宗萬曆年間(西元一五七三年至一六二七年),湖北省孝感縣有兩個人,一位姓劉名尚賢,一位姓張名明時。他們兩人非常友善,甚至還發誓要同生共死。
  有一天,他們行走時,看見地上閃閃發光,挖掘到竹筍形狀的銀塊。於是,他們便互相約定,祭禱神明之後才能取用。
  等祭禱完畢,他們在一起飲酒。劉尚賢暗地將毒藥放入酒器中,敬張明時乾杯。張明時也在腰部暗藏斧頭,想趁劉尚賢酒醉時,動手砍殺他。
  結果劉尚賢先被斧頭砍死,張明時不久也毒發身亡。他們兩家的妻子知道緣故,挖掘地下,始終沒有找到銀志塊。
  由此可知:不僅外面的黃金可變「毒蛇」來殺人,內心的「毒蛇」也可變黃金來殺人。(譯自《感應篇集證》、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一卷第一五七至一五八頁)

           貪非份財,得不償失
  
  有一位姓楊的先生,看見一位婦女從門前經過,掉下了一隻銀簪在街道的石板上。
  楊先生等那位婦女走了很遠以後,才出去尋找銀簪,但一直沒有找著,只看見一隻蚯蚓在石板縫隙。他躊躇和懊惱了很久。
  過了一會兒,有一個人經過那地方,撿到銀簪。楊先生大呼說:「這只銀簪是我掉落的!」並且牽住那個人的衣角,不讓他走。那個人只好買一條魚給楊先生。
  楊先生走回家裡,叫太太煮魚和把酒弄溫。沒想到有一隻貓把魚銜走,把酒打翻,連盛魚的瓷盤也摔破了。(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三卷第四十七頁)

            欲求多福,返觀自心
  
  晉朝時,桓玄纂位。當他入宮時,床座忽然下陷,群臣大驚失色。
  殷仲文稟告桓玄說:「由於聖德深厚,所以大地不堪負載!」
  桓玄聽了,非常高興,命令他輔佐政事,並且賞賜他許多財物。因此殷仲文所用的車乘、馬匹、器物和服飾都極為考究和華麗,並擁有數十位歌妓和妾女,整天奏著音樂而不中斷。他生性貪財又吝嗇,經常收受別人的賄賂,家裡有了一千斤金子,卻仍時常感到不滿足。
  桓玄被劉裕打敗後,殷仲文跟著桓玄向西逃走,把所有的珠寶和珍玩都埋藏在地下,後來都變成土。
  晉安帝(義熙)初年,殷仲文棄暗投明,做了東陽太守。何無忌十分仰慕殷仲文,殷仲文也答應要順道拜訪何無忌。何無忌更加欽佩,命令文人殷闡等人撰寫義構文,以等待殷仲文的光臨。
  沒想到殷仲文精神恍惚,沒有經過何府。何無忌懷疑他輕視自己,大發脾氣,告訴劉裕。於是殷仲文便被劉裕殺死。
  殷仲文臨終前照鏡子時常看不見自己的臉,數日後便遇害了。(譯自《晉書》殷仲文傳)
  (評)珍寶變為土和照鏡子看不見臉,都是古來很少聽到的事情。珍寶變成土是因為福氣已不能擁有那些珍寶了。照鏡子看不見臉是因為精神已消耗光了。
  桓玄的床座下陷,殷仲文說是由於「大地不堪負荷!」真是太會諂媚和阿諛了。何無忌懷疑殷仲文傲慢而致他於死地,這是殷仲文在九泉之下直呼冤枉的。
  根據《異苑》的記載:晉朝太元年間,桂陽的徐孫在江上行駛時,看見岸上有許多金錢,立即靠岸將錢搬到船上,不久,那些金錢全都變成廢土。又在義熙年間,新野的黃舒田也曾得到一整船的金子。卜卦的人告訴他:「三年內不要動用這些金子,你便可長保富貴!」黃舒田按捺不住,無法遵照卜卦者的吩咐去做,那船金子於是變成土壤。這種事情在晉朝當代便曾發生三次,由此可以推知它並非虛構。
  由這則事例可以證知:十法界(佛、菩薩、緣覺、聲聞、天、人、阿修羅、畜生、餓鬼和地獄)中,一切環境或依報,純粹都是業力所感現的。佛國和天宮因為福德的業力強大,所以感現摩尼七寶。人類由於罪多福少,而感現土石和瓦礫多而金銀少。許多畜生都居住在糞土上,在餓鬼和地獄界裡,罪業輕的眾生感現糞便和污穢,罪業重的眾生感受猛火的煎熬。以慧眼觀察這些現象,則是空幻;以俗眼看這些現象,又卻都是實在的存有。一切現象都是唯心所造,變幻不可思議。我們想自求多福,只要返求諸心(回過來反省自己的心念),就行了。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二卷第六十四頁)

            心量狹小,身高隨減
  
  在減劫時,每過了一百年,人的平均身高便短少了一寸。經過了一千年,則短少一尺。釋迦牟尼佛出世時,人的身長都在八尺左右(佛的化身長一丈六尺),現在已經過兩千多年,應當短少了兩尺多,所以現在人大多在五尺多上下。
  總而言之,平均壽命增加時,身高也隨之長大。平均壽命減少時,身高也隨之減少。到了疾病和瘟疫的災難後,壽命更加短促,身材也愈小,只有兩手或三手的高度。當時人們都以稗(音ㄊㄧㄅㄞ,是兩種米粒細小,難以食用的禾本科植物)為最好的食物。生活器具都呈現刀杖的形狀(現在有些婦女的簪珥已有刀斧的形狀)。
  有人挖掘隋唐以前的古墓,發現古人的骨骼比較粗大,比現代人長了兩尺多。《天人感通記》說:「蜀(四川)地都城的舊址,本來在青城山上,現在的成都,從前是內海。……到了晉朝,有僧人看見地上有許多裂縫,挖掘後,在船底下找到了人的骨骼,每具屍骨都長達三丈餘,因為迦葉佛時,人的平均壽命是兩萬歲的緣故。」
  我曾經讀了《孔履記》,該書記載孔子的鞋子,相當於清朝官尺一尺三寸(清朝官尺一尺約等於現在三十一公分),則孔子的腳足絕不像現代人那麼短小。
  我又讀了《周禮》,上面記載:周代的斧柄長達三尺,寬三寸。由此可見古人的手不像現在人的手。甚至服飾和器物,凡在百年以前的東西,必定比現代還要大一些。這豈不是人類身體的形狀逐漸變小,器物也隨而變小嗎?(《陰騭文廣義節錄》上卷第四十一至四十二頁)
  建於數千年前的埃及金字塔,都是用巨石堆砌而成。現代人軀幹短小,看到那麼雄偉的建築,很難想像古埃及是怎麼做到的。現在的腳踏車輪圈直徑頂多二十七寸,有的女士甚至只騎二十寸的,我小時候看到的二十八寸腳踏車,現在已經沒有生產了。

            道德衰敗,眾福消減
  
  唯有德的人,才能有福。當人類的平均壽命減少後,一切都隨之減少。當道德日趨墮落時,人類的福報也逐漸減損了。
  簡單地說,像七寶逐漸隱沒,五穀逐漸欠收,衣食逐漸艱難,容貌逐漸醜陋,資賦逐漸昏愚,精神逐漸衰弱,風俗逐漸驕慢,六親逐漸不和,賦稅(或工作)逐漸繁重,水災、火災、盜賊、暴力及色情逐漸猖獗,宗教和佛法逐漸凋零,善人逐漸減少,真正飽學的儒士逐漸稀少,謗佛的人逐漸受到推崇,富人逐漸低俗而且吝嗇。
  世俗的文章,有時會不準確或不靈驗,但如果出自內典(佛經),則字字有根據。
  夏朝、商朝和周朝三個朝代,都使用黃金和白璧(玉),動則以多少萬鎰(一鎰為二十四兩)和百雙來做計算單位,未嘗純用白金。到了漢朝,才參用白金。許多小國都有夜光的璧玉和照乘的寶珠,不像現在那麼罕見。明清時代鑄造錢幣和器皿採用較低品質的銀(低銀),就是將赤銅參雜在銀裡,這表示銀已經不足夠了,到後來,便又完全改用銅錢,這難道不是七寶逐漸隱沒的徵兆嗎?
  古人所說的「百金」,就是一百錠金子,每一錠金子有五兩或十兩重,宛如現代人所說的「條塊」。漢文帝說:「平均十戶人家便有一百錠金子。」蘇子說:「興兵十萬,每天要花費一千錠金子。」如果一錠金子,只有一兩重,則漢代一般家庭只有十兩金子,而每一位士兵的飲食、刀械、器物,每天只用了一分銀子,有這個道理嗎?(《陰騭文廣義節錄》上卷第四十二頁)
  周朝的一百畝田地相當於清朝的二十二畝,這二十二畝土地的收成,足可供給九位粗壯的農夫食用。古人每一餐飯必定吃了一斗米,一個人整年所吃的米糧,約等於(清朝)七十幾石。九個人應當有六百五十石左右,這表示每一畝田地可以收穫三十石。我小時候的所見所聞,我們家鄉每畝田地可收脫粟三、四石。從清康熙二十二年(西元一六八三年)以後,從前每畝能收三石多的田地,都收穫不到三石,這不表示五穀逐漸欠收嗎?
  明穆宗隆慶末年及明神宗萬曆年間,有人重修昆山的薦嚴禪寺,取出瓦間所填塞的稻束,好像是隋唐的故物,它的稻穗長達一尺多,估計當時的收穫量,每畝田地,必能收穫十余石,現在稻穗的長度已不滿四寸。
  (注)經濟學上的「土地報酬遞減定律」說:土地會因為不斷地耕種,而產生養分減少、收穫量遞減的現象。
  古代的國家沒有十年的積蓄,叫做「不足」。沒有六年的積蓄,叫做「急」。漢朝和唐朝的極盛時期,還能夠跟古代的「不足」相比。現在縱使想求「急」,也已經辦不到了,這不是衣食艱難的徵兆嗎?
  古代的王公貴族,不恥下交住在岩穴的野人和隱士;縱使地位像卿相那麼崇高,亦不畏辛勞,非必要不乘坐馬車;現在有許多新官一上任,便藐視故友,收受賄賂,仗勢欺人,而且過著豪華奢侈的生活,這不表示風俗驕慢嗎?
  古代的高僧遇見天子不必報名,皇帝下詔書給出家師父一定稱呼對方為「師」。唐太宗為三藏聖教寫序,極為尊敬和推崇,玄奘法師圓寂,唐高宗告訴左右大臣說:「朕失去國寶了!」而且還罷朝五日,以示哀悼。(詳見《高僧傳》)景龍二年,中宗皇帝敕高安令崔思亮,迎接僧伽**至京城,皇上及文武百官都自稱「弟子」。(詳見《金湯篇》及《佛祖統紀》)
  ??宋朝宋太祖、太宗、真宗、仁宗都興隆大法,他們有時親自駕臨寺院,有時請僧侶到宮中說法,現在的官吏和士人倨傲,時常有看見佛像不參拜,遇到高僧沒有禮貌的現象,這豈不是佛法凋零的明證嗎?
  孔子和顏子建立儒家的義理,只貴身體力行,而不尚言說,厚于自治,而薄責於人。孟子批評楊朱和墨子,是出於萬不得已;譬如大黃和巴豆,良醫偶而用它,並非每天的生活必需品。現今有些人,只撿拾幾句來譭謗佛法,便說自己是程子和朱熹再世。那些謗佛的人,有著一種誇張自大的習氣,講不了幾句,便排斥別人的說法,而堅持自己的見解才是絕對真理,這不是真儒稀少的征驗嗎?(《陰騭文廣義節錄》上卷第四十二頁)

           盡人之性,感化惡賊
  
  漢朝的趙諮,做到敦煌的太守。後來他因病辭官,返回故鄉,親自率領子孫,務農耕作以維持生計。
  有一天夜晚,一群盜賊到趙家打劫。趙諮事先知道這件事,恐怕母親受驚,先到門口迎接盜賊,並且準備飲食款待盜賊。
  趙諮說:「家母的年紀已經八十歲了,她老人家生病,需要安靜休養。乞求你們能留下少許的衣物和糧食,至於拿走我妻子和兒女的任何東西,我都毫無吝惜!」
  盜賊們心生慚愧,跪在地面上說:「我們侵犯賢人,實在太不成體統了!」
  說完,盜賊們奔走離去。趙諮拿著東西追上去,要贈送他們,卻沒有趕上。
  趙諮因此聲名大噪,朝廷徵求他出任「議郎」(顧問及參與評議的官職),他推辭不到。朝廷再三徵召他,他不得已才應召,後來他升任東海的宰相。(譯自《後漢書》趙諮傳)
  (評)這是一則以孝親而感化盜賊的故事。趙諮只孝順自己的父母親,跟別人似乎沒什麼關係,竟然能使盜賊叩頭悔過。雖然贈與財物,盜賊也不拿走,這種感應不是很不可思議嗎?因為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能盡自己的心性,即能盡人的心性,能盡人性,自然可以轉惡為善,化貪為廉。
  孟子說:「聽到柳下惠的風範,卑鄙的人會變得寬惠,澆薄的人會變得敦厚!」何況親身領受他的教訓呢?(譯自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一卷第一四六頁)

           心性柔軟,與人無諍
  
  直不疑任職郎官(掌管宿衛侍從的官職)時,同寢室有人請假返鄉,誤拿走另一位室友的金子。金子的主人以為是直不疑拿的。直不疑立即向他道歉,並且買金子償還他。
  等到請假的室友回來,將金子歸還原主,主人感到非常慚愧。
  直不疑因此被尊稱為「長者」,後來官拜御史大夫(職掌上奏、監察及彈劾的最高行政首長,兼副丞相,是三公之一,官位極為顯赫),皇上封他為「塞侯」。(《史記》直不疑傳)

           善體民心,感降甘霖
  
  田仁會出任平州刺史時,有一年,平州發生乾旱。平州刺史自己曝曬在炎陽下祈雨,不久馬上下起甘霖。
  當地因此流行了一首歌:
  父母育我田使君,(田刺史像父母那般護育我們,)
  挺精誠兮上天聞。(他的精誠感動了上蒼,)
  中田致雨兮山出雲,(稻田下雨,山上升起雲朵,)
  倉廩實兮禮儀申,(人民豐收,各個知禮有義,)
  願君常在兮不患貧。(希望你時常在任,我們就不必擔心貧窮了!)
  (《唐書》田仁會傳)
  (評)平反冤獄和虔禱神靈而導致乾旱時期普降甘霖的事蹟頗多,怎麼可以說天人沒有感應呢?近代人一概把它當做迷信?試問身為百姓父母的政府官員,有誰肯為人民在烈日下祈雨,而長時間忍受炎日的烤曬和折磨呢?(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三卷第一百零五頁)

            冤獄平反,降及時雨
  
  唐朝的顏真卿,以監察禦史的身分,出任河西隴右軍使。五原一帶有冤獄,久而不決。顏真卿到了以後,立刻得到公正的判決。
  當地的乾旱,因為冤獄平反後才開始下雨。大家把這一場雨稱為禦史雨。(《唐書》顏真卿傳)

            政化清明,水質甘美
  
  北齊時,樂陵有一位太守,姓房名豹。政治清明,政令簡單,而且不侵擾百姓。
  由於他所治理的縣郡靠近海邊,井水多半又鹹又苦。房豹請人挖鑿一口井,卻獲得甘美的泉水。大家都以為是房豹良好的政治和教化所導致的。奇怪的是當房豹罷官歸隱後,那一口井水又變鹹了。(《北齊書》循吏傳)

            殺戮無辜,上幹天和
  
  五代十國時,荊南國的高季昌,聽說楚國的君主馬殷重用了高鬱,國家開始強盛,內心感到憂心忡忡。
  於是,他就派了間諜去告訴馬殷的兒子馬希聲說:「高季昌聽說楚國任用高郁,非常高興,因為將來滅亡馬家的人必定是高鬱!」
  馬希聲聽信謠言,刻意以假的命令殺死高鬱。馬殷因為年事已高,平常不管事,所以不知道這件事。
  高鬱被殺那一天,到處生起大霧。馬殷覺得奇怪,便告訴左右的人說:「我曾經跟隨孫儒,孫儒每次殺死無辜的人就會發生大霧。難道今天有人冤死嗎?」
  翌日,官吏把真相告訴馬殷,馬殷說:「我實在太糊塗了,竟然殺死有功勳的老朋友,我將不久於世了!」
  翌年,馬殷便逝世了。(《五代史》楚世家)
  楊祭春說:「粵寇破揚州,每當兩軍戰鬥,槍林彈雨,血肉紛飛時,那一天總是陰雨風霾,充滿愁慘的氣象。這件事我經驗許多回,屢試不爽!」由此我們知道:無辜的殺戮,會干擾上天的和氣。(《歷史感應統紀》第三卷一七二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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