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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韋慶、ㄚ聰、我


「當兵是不公平的。」、「我不知道哪天會衝動拿槍斃了他！」
 
這是ㄚ聰目前當兵的內心寫照…….
 
昨天晚上ㄚ聰很突然地邀約，幸好有空！
十點半就和ㄚ聰、韋慶、小龍一同去貓空泡茶聊天。
 
真的很難得！因為ㄚ聰在馬祖東引島當兵，難得放假回臺。
韋慶則在成大研究所，很臨時地就跑來台北找ㄚ聰。
 
我們一坐定就開始泡茶、啃瓜子，也聊起其他同學的近況和過往的回憶。



 
在閒聊之餘，ㄚ聰ㄉ一ㄤ人的嘴上功夫又更上層樓，似乎變本加厲，
感覺抓到話題間隙就猛補一句！我們都很詫異他的回話，
然而他自己表示說是壓力大的緣故！
 
提到東引島，ㄚ聰話匣子一開，一聊到他連長就是怨聲載道，「幹」聲連連！
 
「我現在只想把人際關係打好，然後把上面的事交代好，十一月就可以退伍了。」
「只要做到六十分就好了，我非常不想替那種人做到滿分。」
「做事的被罵，不做事的反而被稱讚，就連弟兄們都覺得很不公平。」ㄚ聰帶著手勢講。
「每天被責罵下來，有些事反而價值觀會偏差。」ㄚ聰語重心長地講。
 
由於ㄚ聰是當士官的緣故，既要帶兵又要受上面的「監督」，可想而知他的壓力。
 
我自己就有在msn問他那邊的狀況，他也只說了兩句：
「環境惡劣」、「就當做修練吧！」看得出來他不太想說太多。
 
我們凌晨三點從貓空下山後，小龍就對ㄚ聰說：「不要做傻事啊！」
 
我自己感覺到ㄚ聰內心的忿恨和無奈，也感覺到他除了外型上的變化，
說話的方式確實變了不少。
 
為了這事，我詢問了金龍。因為他曾是海軍陸戰隊，同時也是承擔某些業務的幹部。
 
「『當兵是不公平的』你覺得這句話如何？」我問他。
 
他說對，然後說，當兵要靠的是「手腕」！
 
「手腕」？是指背後的關係嗎？
 
「不是，靠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情」金龍說。
 
原來是人際關係啊！人際關係處理的好在服兵役期間確實是好事。
 
「當兵是黑暗的！就像在社會上也一樣。」金龍又接著說。
 
「你說的黑暗，是不是『人性有其黑暗的一面』？」我回話。
 
「是的！」金龍肯定地回答。
 
我想到榮格（Jung）的分析心理學就強調人有其代表型的原型（archetype）。
而其中最具危險及代表性之一是「陰影（shadow）」。
簡單的說，是人格黑暗面，包括社會不能容忍的，
也是個人用投射到外界的方式來加以捨棄的想法感覺和行動。
 
我想，軍中的黑暗不如說是人性的心態不平衡導致的。
以前被「玩」過、被欺凌過，等時間一到，從菜鳥變成老鳥，
看下一批菜鳥進來，也會覺得自己也被玩過的痛苦滋味也要讓菜鳥嘗一嘗，
一梯一梯就這樣子傳下來。
我感到奇怪的是，那些玩過頭的長官就不怕底下的弟兄，
到時候宣佈退役的當下被K嗎？
（有聽過這樣的實例）
 
或者可能是因為上級的帶隊風氣所造成的，
我就聽ㄚ聰在談話中聽他自己溫和的帶隊方式就曾被長官大聲責罵說：
「你是怎麼帶隊的！」換言之，是人本來就不自愛？還是欠人「好好的」帶？
 
所謂「合理是訓練，不合理是磨練」，
看來孔老夫子的「己所不欲，勿施於人」似乎在軍中不適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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